男人的鸡和女人的鸡插在一起的视频APP|みんなは突撃隊と同室になっていることで僕に同情してくれたがc僕自身はそれほど嫌な思いをしたわけではなかった。こちらが身のまわりを清潔にしている限りc彼は僕に一切干渉しなかったからc僕としてはかえって楽なくらいだった。掃除は全部彼がやってくれたしc布団も彼が干してくれたしcゴミも彼がかたづけてくれた。僕が忙しくて三日風呂に入らないとくんくん匂いをかいでから入った方がいいと忠告してくれたしcそろそろ床屋に行けばとか鼻毛切った方がいいねとかも言ってくれた。困るのは虫が一匹でもいると部屋の中に殺虫スプレーをまきちらすことでcそういうとき僕は隣室のカオスの中に退避せざるを得なかった。
来源:创业资本汇
如今,许多行业都在积极拥抱人工智能(AI)的浪潮。
近日,“进军”人工智能领域的蜜雪冰城成为市场热议话题。可以预见,更多传统行业将逐步采用人工智能技术,人工智能也将在更多领域跨界融合应用。
茶饮行业AI应用 场景广阔
天眼查显示,雪王爱智慧科技(郑州)有限公司于近日成立,注册资本为5000万元,经营范围包含:网络技术服务;电子产品销售;新兴能源技术研发;人工智能理论与算法软件开发;人工智能公共数据平台;人工智能基础软件开发等。天眼查股权穿透显示,该公司由蜜雪冰城旗下郑州宝岛科技有限公司、河南雪王科技有限公司共同持股。
除了雪王爱智慧之外,今年蜜雪冰城还成立了另外三家智慧供应链子公司,其中两家主要经营范围同样涉及人工智能。据悉,雪王智慧供应链(郑州)有限公司成立于今年1月,注册资本1000万元,经营范围除了供应链管理、仓储、互联网销售等业务外,还包括人工智能应用软件开发、人工智能理论与算法软件开发、人工智能通用应用系统。
在业内人士看来,人工智能在茶饮界最常见的应用,莫过于门店智能化设备的使用。从营销到产品研发再到个性化推荐,人工智能在茶饮行业中的应用场景广阔,而且智能化设备还是降低成本、提高效率的关键。此外,蜜雪冰城等茶饮品牌加入AI领域,预示着更多传统行业也将逐步采用人工智能技术。
AI已在多个领域融合应用
除了茶饮行业,AI技术已经在多个领域融合应用。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在去年年底发布的《2023大模型落地应用案例集》中,全面展示了人工智能大模型前沿技术和发展成果,案例内容涵盖智能制造、教育教学、科技金融、广告营销、政务办公、文娱传媒、科学智能、医疗、安全、交通、家居等各个行业。
而在近日举行的国际金融论坛第21届全球年会发布了《IFF-AI企业视角下的全球人工智能竞争力指数洞察报告》。《报告》显示,截至2024年10月,全球约有5.5万家AI公司(包括初创企业和提供人工智能产品或服务的成熟企业)。全球超过40%的AI公司应用AI于垂直领域,将技术转化为实际应用场景。约有24%的企业提供AI基础设施,约14%开发基础大模型。从服务领域来看,软件服务、平台解决方案、赋能业务和咨询是AI企业最希望在商业活动中扮演的角色。医疗保健、营销、设计、科研、自动化、安全和物联网是AI企业最常涉及的应用场景。
中国企业资本联盟副理事长柏文喜表示,面对人工智能的技术浪潮,相关科技创新成果加速落地,智能产品亮点频现。在政策引导、资本入场、产业链企业积极投入的影响下,人工智能产业正在呈现蓬勃发展态势。
责任编辑:王旭
林镇茂(记者 文真玫)11月24日,(原标题:餐厅公开张贴逃单者照片追债)
林镇茂(记者 李佩凡)11月24日,图为台积电LOGO(资料图)11月13日,国务院台湾事务办公室举行例行新闻发布会,发言人朱凤莲就近期两岸热点问题回答记者提问。记者:特朗普竞选期间多次指称“台积电偷窃美国芯片产业”。有媒体披露,台积电为了向特朗普证明“自己是好人”,已答应美方要求从11月11日开始暂停向中国大陆客户供送相关芯片。对此有何评论?朱凤莲:推进两岸产业合作有利于两岸企业发展,增进两岸同胞民生福祉。有关报道再次证明,美国打“台湾牌”,升高台海紧张局势,目的是“以台遏华”。而民进党当局妄图“倚外谋独”,一味随美起舞搞“脱钩断链”,给两岸有关产业合作设置越来越多的人为障碍,最终损害的是岛内企业的利益,削弱的是台湾相关产业的优势,让台湾进一步错失产业发展的机遇。延伸阅读据路透社报道,当地时间周一(11日),特朗普在美国大选胜选后,欧洲三大计算机芯片制造商——德国英飞凌(Infineon)、意法半导体(ST)以及荷兰恩智浦(NXP)的首席执行官们罕见集体发声,表达了他们对于过去十年来行业所面临的不确定性,以及民族主义政策趋势给其业务带来影响的担忧。当地时间6日凌晨,美国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在佛罗里达州棕榈滩会议中心发表讲话,宣布在2024年总统选举中获胜(图/外媒)报道称,这三家公司均为汽车、电力控制和工业用芯片的主要供应商。在慕尼黑SEMICON Europa 2024的一场小组讨论中,首席执行官们都表示,得益于中国电动汽车市场的蓬勃发展,他们的公司目前在中国的业务开展得颇为强劲。而除了用于人工智能的芯片外,全球其他芯片市场都很疲软。他们抱怨称,美国、欧洲政府要求每个地区都拥有自己的半导体生产线,这种倾向于区域内自给自足的趋势正在致使市场分裂,可能导致成本上升和关税增加等问题。这对于企业而言,已然成为一个日益严峻的发展障碍。英飞凌的首席执行官哈内贝克(Jochen Hanebeck)警告说,危险的市场分裂正在不断加速,尤其随着潜在关税政策的迫近,情况恐怕还会进一步恶化。他强调,这可能对供应链和整个半导体业务产生诸多负面影响。恩智浦的首席执行官库尔特·西弗斯(Kurt Sievers)也表达了类似观点。他指出,没有哪个国家能够主宰芯片产业,同样也没有哪个国家能够脱离世界其他国家,独立发展芯片产业。这种做法将带来过高的成本,会导致没有消费者能够负担得起任何使用芯片的设备。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个政府最终都会意识到这样做法不切实际。另据财经网站“英为财情”(investing.com)报道,意法半导体总裁兼首席执行官让·马克·奇瑞(Jean-Marc Chery)也认为,重组供应链和生产链以适应“在中国为中国生产,在西方为西方生产”的方式,在材料和工程方面都耗费巨大。他还暗指最近的美国总统大选,间接评论了政治气候对行业的影响。意法半导体CEO奇瑞(左一)、英飞凌CEO哈内贝克(左二)、恩智浦CEO西弗斯(左三)在讨论会上(图/路透社)美国政府的换届对于很多与政府存在合作关系的公司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风险。作为拜登政府推动的最重要计划之一,《芯片法案》目前就处于不确定性之中。美国当选总统特朗普曾抨击该法案是一项“糟糕的计划”,并大力吹捧其一贯主张的关税政策,声称美国可以通过一系列关税政策,促使半导体生产商前往美国建厂。美国众议院议长迈克·约翰逊日前还暗示称他们可能会废除《芯片法案》。综合彭博社近日报道,其援引知情人士消息称,由于担心特朗普明年1月就任后终止发放《芯片法案》相关补贴,拜登政府正加快动作,希望能够尽快将相关资金拨发给台积电、格芯等企业。目前还不清楚何时会正式签署协议并公布补助详情,但预计金额大致与今年初协议所规定的内容相符。今年4月,台积电美国分公司和美国商务部达成协议,将从美国政府处获得66亿美元的补贴,用于亚利桑那州的半导体工厂建设。再早些时候,格芯通过谈判获得了15亿美元的激励,用于纽约州的新建半导体工厂和佛蒙特州的工厂扩建。据报道,美国商务部最近已通知国会,将为三家公司提供补贴。美商务部拒绝对此做出回应,但说明通知国会是芯片项目办公室程序的例行部分,并不代表条款已经最终确定。台积电在美国亚利桑那州凤凰城所建工厂(资料图)英国《金融时报》还提到,为了向特朗普自证“好人”,台积电被曝将应美国要求,从11月11日起停止向中国大陆客户供货用于人工智能(AI)应用领域的先进芯片。报道指出,随着特朗普赢得今年美国总统大选,并即将重返白宫,台积电尤其担心会被视为“不可靠或不合作对象”。另据台媒“中央社”报道,在特朗普胜选后,台积电方面在11月7日晚间发出的一封电子邮件声明中称,其“在美国的投资计划维持不变”,但未进一步说明情况。我外交部发言人曾多次表态,美方以所谓“国家安全”为由,不断加码对华芯片出口管制措施,无理打压中国半导体企业,是地地道道的经济霸凌行径。在人工智能领域,美方一边表示希望同中方开展对话,一边酝酿打压中国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暴露出美方说一套做一套的虚伪嘴脸,美方的举措阻止不了中国科技进步,只会激励中国企业自立自强。
图为协鑫科技联席CEO兰天石文|《中国企业家》记者 潘俊田编辑|张昊头图来源|受访者“我觉得协鑫科技有望在2025年率先反转,比全行业提前1到2年。”协鑫科技联席CEO兰天石说。颗粒硅技术开始产出价值,这是协鑫科技投入研发上百亿元、耗时10多年“砸”出来的。2011年,作为光伏原材料的硅料极度内卷,价格猛跌,行业龙头协鑫科技深受其害,开始进行创新技术的研发。按兰天石的说法,今年第四季度,协鑫科技就能够把硅料的生产现金成本做到3万元/吨。根据协鑫科技披露的数据,今年二季度硅料售价约3.5万元/吨,三季度约3.3万元/吨,市场还在下跌。协鑫科技的颗粒硅现金成本是3.318万元/吨,而行业常规的现金成本至少要4万元/吨。在产能以10万吨数量级计算的行业,协鑫科技优势明显。2021年,硅料价格从年初8万元/吨起飞到11月的30万元/吨,引来无数投资者,2022年的新增产能超过了历史总和。这把硅料价格迅速打回到约3万元/吨的价格段,绝大部分企业到今天都是巨额亏损,为此,大量企业选择“停产检修”,减少生产。颗粒硅展台 来源:视觉中国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协鑫科技也很难独善其身,颗粒硅产能没有完全释放,影响不小。刚刚披露的三季报业绩显示,协鑫科技今年前三季度亏损近30亿元,其中以硅料和硅片为主的光伏业务亏损18亿元。但在内部看来,现在到了协鑫科技的拐点,有了颗粒硅技术,它甚至是国内唯一一家能在产品端应对价格战的企业。“但说实话,从财务上看,至少八九年时间里,我们上百亿元的研发投入,产出几乎为零。”兰天石说。因为投入大、周期长、见效慢,业内一度认为协鑫科技是“玩噱头”,拿颗粒硅炒概念。在上海环球金融中心68层,《中国企业家》记者独家采访兰天石。他的办公室视野很好,从落地窗看过去,东方明珠刚好就在下方。但他更偏爱拿着笔记本在会议室坐着,以便于同事更容易找到他。2006年从四川大学毕业后,兰天石从老家四川远赴上海加入协鑫。那时候国内光伏行业刚刚兴起:施正荣在前一年底带领无锡尚德赴美上市,成为中国首富;协鑫集团董事长朱共山刚刚拿着自己在投资电厂上赚的钱,投资70多亿元进军光伏硅料;李振国则说服他的老同学钟宝申前来加盟隆基绿能,开始转型做光伏硅片;之前一直在农业领域的刘汉元在北京认识了硅料专家戴自忠,旋即投资50亿元进入硅料行业,成立了后来的通威股份……当时的光伏行业,朝气蓬勃,仿佛下一个中国首富近在咫尺。招聘兰天石的同事对他说,如果在一个人的年轻阶段,就有机会进入这样一个行业,能完整地经历一个工厂的投建,那对人生来说是宝贵的财富。“光伏就是国内最先进的制造业”,这是兰天石加入协鑫科技后深信不疑的一个概念,从车间专工干起,历经车间主任、工厂副总经理、工厂总经理等岗位,实打实地历练成长起来。但也正是他在协鑫科技内部各种轮岗的阶段,光伏首富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光伏行业有着很难跨越的周期性,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当时的企业家缺少适应并处置这种状态的能力。2022年,兰天石被任命为协鑫科技联席CEO,全面负责硅料业务,重点就是将颗粒硅大规模商业化。到了这个位置,他思考最多的问题是:“下一个倒下的会不会是我们?”“如何才能做到,下一个倒下的不是我们?”履新两年多来,兰天石全力聚焦在两件事上。一是快速降低颗粒硅的制造成本,使之具备更大的商业化价值。2020年徐州颗粒硅基地开工,此后又陆续在四川乐山和内蒙古包头、呼和浩特四大基地复制,目前已经拥有42万吨颗粒硅产能,这花了他60%的精力。剩下的40%,他用在防止颗粒硅技术的泄露上。他和他的团队时刻警醒自己:之前棒状硅技术由于没有构筑知识产权护城河,而导致规模无序扩张和低价竞争不能再重演。“卷的本质就是同质化,同质化产能没有先进和落后的说法,协鑫科技要成功避免内卷,拥抱周期,就要做差异化的产能,颗粒硅就是我们的差异化。”兰天石说。在棒状硅的知识产权上,协鑫科技吃过大亏。2006年,协鑫科技刚进入光伏硅料领域的时候,国内还没有硅料生产企业。他们请来国内最好的工程设计单位,又从国外挖来了30多个人,建成了国内第一条成规模的硅料项目,当时使用的工艺是“改良西门子法”,生产出来的硅料叫“棒状硅”。高纯度石墨 来源:视觉中国2007年到2008年,硅料价格从2.8万美元/吨飙升至50万美元/吨。以至于有人去翻半导体厂的垃圾堆,有人甚至雇佣了专业的潜水员,去海底看有没有当作固体废弃物扔掉的多晶硅。协鑫科技那时有1500吨棒状硅生产线,大赚了一笔。但是很快硅料就不赚钱了。看到硅料有利可图,各路资本大举进军,纷纷宣布数千吨、数万吨的扩产计划。当时的通用做法是,去协鑫科技挖人,因为只有这里有成规模的成熟产线。兰天石说,那时也没有技术保密产权保护意识,而且公司管理较为粗放,可能这个技术人员离职了,公司总部都没有及时知情。就这样,改良西门子法不知不觉中扩散了出去。2009年,国内硅料产能迅速达到2万吨/年。在庞大的产能冲击下,硅料价格回落到2012年的约2万美元/吨,这低于硅料的生产成本,当时行业的平均成本约2万~3万美元/吨。协鑫科技当时是国内硅料产能老大,市占率也是第一,但是它的优势正在消失。使用改良西门子法工艺生产硅料,最大的成本是电费。2010年的时候,每生产1公斤硅料,需要大约170度电,如果电价涨了0.1元/度,那么每吨硅料的生产成本要增加17000元。一个致命的问题摆在朱共山面前:当大家的工艺都差不多的时候,别人的电价如果是你的一半,在硅料价格如此之低的情况下,你的产品会毫无竞争力。协鑫科技当时的硅料生产基地主要在江苏徐州,而华东地区是当时全国电价最高的地方。根据国务院发布的《2010年度电价执行及电费结算情况通报》,华东地区的销售电价为0.61元/度,最低的西北地区的销售电价为0.43元/度。如果协鑫科技把基地搬到西北地区,那么每吨硅料的生产成本可以下降约3万元。但想要通过技术创新弥补电费差,对于改良西门子法来说太难了。2015年左右,头部企业才把电耗做到100度电/公斤,而从2020年开始,电耗基本固定在60度电/公斤左右。当时行业很多人都在说,辛辛苦苦去研发和迭代生产技术,都比不上一家企业能拿到比别人便宜一半的电费政策。于是,当看到国外有团队能够用约15度电/公斤制备出硅料后,朱共山决定投入这项名为“颗粒硅”的新技术。完全没有“先驱者”,这项技术能不能做成?其实,当初协鑫科技内部也没有谱。兰天石回忆说,当时公司内部有两派意见,一派认为如果投进去,没有确定的回报周期,从财报的角度上会造成利润下降,这部分主要来自于财务体系。而来自研发体系的技术派则信心十足,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功,但是“一定能逐步接近最终目标”。兰天石给记者举了个例子:“比如我们金属杂质要做到10个以内,刚立项时,这项指标还是1万个,多了三个数量级。后来我们做到1000个,那就只剩两个数量级,总会降到10个以内的!”最终,朱共山果敢拍板要做,“要持续地做”,“要必须花掉研发费用,花掉时间,才有机会实现成果”。于是,2011年,协鑫科技抽调了100多名员工在内部专门成立了一个独立的研发团队,之后又逐渐加入了从人事、供应链、设计、运营到安装等部门的专业人员,现在协鑫科技的颗粒硅团队能够实现完全独立并自成体系。颗粒硅的实现路径是明晰的,就是加热一个叫做“流化床”的炉子,往里面供应原材料之后,就会产出颗粒硅。这对炉子质量的要求很高,之前的炉子要么产出的硅料里面杂质很多,要么炉子用一年半载就坏了。“一个炉子从定设备到出样品再到出改良方案,大约需要1~2个月,我们至少试了20种不同的炉子,最后在某一种炉子里面还要试很多种加热形式。并且基本上都是吨级的试验,而不是实验室里面一个小炉子烧几克产品那种。”兰天石说。最终这项技术在实验室里“泡”了5年才出了样品,2019年开始对外销售。这个阶段也许是协鑫科技和朱共山最难熬的“彷徨时刻”。图为协鑫集团董事长朱共山 来源:受访者从2012年到2016年,协鑫科技几乎没有扩产老技术路线的产能。但从2014年开始,硅料价格迎来第二波上涨,重新站到15万元/吨的高位。兰天石回忆,当时团队不少人提出要扩产老技术路线做传统的棒状硅,说硅料价格都上十万元了,一个产能10万吨的基地一年就净赚40亿元。朱共山坚决不同意,说必须要建颗粒硅。一些员工等不及,干脆跳槽去别家企业,当时协鑫科技的一个工务长跳出去就能当总经理,拿百万元年薪。“当时的想法是,一个工厂大约15年报废,最少也要5年才能收回成本,如果我们的颗粒硅只花了几年就做出来,那投建的改良西门子法就都没有价值了。但是2016年那时,实在是等不及了。”兰天石说。朱共山不得不决定在西北地区投建了5万吨产能。为了让产能更有竞争力,他还是要求“投资多一点没关系,但是产品质量要做到半导体级”。颗粒硅的投入也丝毫没因此降低。协鑫科技去美国收购了最好的颗粒硅公司SunEdison,在2018年到2019年两年的低谷期,整体研发投入反而加码了。但这几年协鑫科技在扩张上的“保守”,使得在棒状硅上的产能和市占率均被超越。等到2019年,颗粒硅终于在徐州开建第一个万吨级产能基地。快要“憋疯”了的协鑫科技内部团队都等不及了,“我们徐州基地建了一半的时候,乐山基地的人自己已经把10万吨产能基地的图纸画好了。”兰天石说。徐州基地刚动工,朱共山有一次把兰天石叫过去,说过去改良西门子法成功了,结果被人家“抄”走了,硅料行业因此进入内卷。在颗粒硅上,“我们要用比保护自己的眼睛更严的力度来保护知识产权”。这其实跟光伏行业过去十几年的经验“背道而驰”。每当一家企业研发出来一种新技术,都会迫不及待地向市场推广,寄希望于生态的扩大能够摊薄研发成本,进而利用自己的先发优势取得利润。金刚线切割技术、Perc技术(钝化发射极及背面接触电池)、TOPCon(隧穿氧化层钝化接触电池)技术,无不如此。如果不去“教”别人如何搞定颗粒硅,那所有的研发、改进工作都要由协鑫科技自己承担。“如果用饲料养猪100天出栏,土法养猪300天出栏,那么用饲料养猪的企业一定赚钱。但如果大家都用饲料养猪,只能降低猪肉价格,大家都赚不到钱。也许过去的路径是对的,我教会100个人做颗粒硅,不到一年时间就能实现产品替代,但最终结果就是协鑫科技赚不到钱。”兰天石说。兰天石给团队定了三条规矩:核心的东西自己做;非要别人做的东西,只找1到2家做;向各个行业学习如何保护知识产权。有一个例子是产品包装。协鑫科技刚开始发货,是用之前装棒状硅的纸箱,在运输过程中颗粒硅会因为距离增加或者路况不平,产生粉状烟雾,下游提出能不能换成小袋的包装方式。这是包装业内很常见的打包方式,但协鑫科技之前没做过,刚开始甚至不知道可以进行真空包装。后来兰天石看见大米都是包装成“板砖”一样,就去大米厂取经,茶叶也是类似的包装方式,他就去茶叶厂取经……他现在还会在内部提到一个趣事,协鑫科技试验的第一袋真空包装颗粒硅,是委托狗肉店加工的。他还找到了奶粉厂,觉得奶粉的物理状态跟颗粒硅差不多,但是测试下来发现奶粉厂的环境洁净度要求没有颗粒硅高。在经历了两年多的反复测试之后,才真正把真空包装这件事搞定。那两年,除了日常的管理工作,兰天石就是考察各行各业,学习如何保护公司商业机密。他在海底捞学到了原材料必须把控在自己手里,于是现在颗粒硅的原材料只有徐州基地能做;他在万华化学学到了图纸和施工都要自己去做,不能交给别人;在日本的德山化工,他学到了工厂检修的时候要把工地围起来,连检修的螺丝都不能让别人看见是什么形状;在一些互联网公司,他学到了如果员工把核心文档的名称改成“女儿作业”泄露出去,该怎么去发现……“十多年了,现在还是只有协鑫科技和陕西天宏能做颗粒硅。”兰天石说。今年4月,协鑫科技发公告称与隆基绿能签订了42.5万吨硅料,价值约200亿元的三年长协订单(长期购销协议)。“之后会有大量的长协订单,因为现在全产业链价格都很低,我们的产品成本和售价都比别人低,对于他们来说,用我们的产品能让自己活得更久。此外我们的电耗更少,碳排放更低,用颗粒硅生产的组件,更容易拿到绿色贷款。”兰天石说。在他看来,那几年没有迎合行业涨势在棒状硅上大规模扩产,反而带来了好处,“上升期企业做大很容易,但是你管的资产多了,负债多了,组织里面的人也多了,如果能力上不来,你的企业就越来越走下坡路。”现在,内部共识是“内修”已经基本完成,兰天石该“出击”了。他最近在读中国上市公司协会会长、中国企业改革与发展研究会首席专家宋志平写的一本书,叫《有效的经营者》,详述了中国建材的成立和“水泥周期”来临时的应对,最终成为行业王者,这对同样有周期性的光伏行业有很好的借鉴意义。处在这轮周期里,协鑫科技还是想用颗粒硅把“硅料大王”的头衔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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